《狗尾巴》 高尚情操 五月的雨淅淅沥沥。 薛斐然微微颔首,将雨伞递给保姆,脱下雨水打湿的西装外套,笑着迎向奔来的少女。 “哥!”薛锦漾兴奋地抱住他,“恭喜恭喜,终于打完竞赛啦。这两周我好想你!” 薛斐然就读于本市的国内顶尖大学上京大学大二的金融系。 这学期他参加了全国级别的专业竞赛,前后准备了几个月,以至于他一直没时间和……那个妹妹相处。 他轻笑着揉了揉面前这个妹妹的脑袋:“想的是我,还是托我去东沪市带的项链?” 薛锦漾立马两眼放光地围着他转悠,他好笑地用眼神示意她看窗外:“在车里,雨下得大没拿进来,马叔去取了。” 薛锦漾雀跃地鼓起掌,气氛一片温馨——如果那个瘦弱的女孩没有从楼梯下走下来的话。 陈熙穿着简单的白t,旁若无人地走向厨房。 薛斐然的笑容僵住。 那个亲妹妹已经回来三个月了。回来后并没有和他们多亲近。 说不戒备是假的。 父母工作繁忙,身为长子,薛斐然从很小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他成绩优秀、孝顺体贴、疼爱妹妹,是众人眼中完美的薛家长子。 直到两年前祖父住院,薛家才发现养育十几年的女儿并非亲生。 在现女儿学校的一次家长会上,薛母注意到了在年级成绩榜上名列前茅的陈熙,一番调查后确定了她就是薛家真正的千金。 就这样,薛家真正的女儿认祖归宗。 没有争执和不舍,她的养母拿了薛家的钱就毫不在意地销声匿迹了。 至于这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身旁薛锦漾的呼唤声唤回出神的他。薛斐然这才后知后觉地移开视线。 她……太奇怪了。 他朝薛锦漾扯出个自然的微笑,提起行李,经过厨房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脚步。 他是长兄,关照妹妹是他的职责和天性。 薛斐然不知道的是,他骨子里的高尚却是引诱他堕落的罪魁祸首。是不久后他被陈熙骑在身下玩弄阴茎时,他一边叫她“妹妹”一边抖着高潮时,最下流的春药。 “陈熙。” 面前站在水槽边削苹果的女孩抬头,略长的刘海挡住一小半脸。 “我也给你带了礼物,待会儿拿给你。” 女孩点了下头,声音听起来很是诚恳,表情却毫无波澜:“谢谢。” 薛斐然勉强笑了一下,拖着行李箱走向楼梯。 走到旋转楼梯的拐角时,他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楼下。 女孩坐在沙发上,眼神粘在他身上,一边咬下嘴里的苹果。 薛斐然呼吸一滞。 时隔多年终于回到家的、他的亲妹妹陈熙,自被找回之后对一切都表现得过分平静。没有抱怨或不满,十分配合地回到薛家。 薛斐然知道总归是薛家亏欠陈熙,也了解过亲妹妹流落在外多年煎熬的生活。作为她的亲哥哥,他理应给她足够的关心、帮她融入家庭。 可另一边,他又在担忧回来的亲妹妹会不满薛家留下假千金的决定,担心她会针对他疼爱多年的妹妹薛锦漾。 他困在这个名为亲情的天平里,进退两难。 可陈熙对养父母没有任何不舍或怨恨,没有对亲生父母的哭闹和抱怨,更没有对鸠占鹊巢的假千金有任何排斥和意见。 他该能放心了才是,该继续做好尽职尽责的哥哥才是。 可这让她看起来更加古怪。 最重要的是,在每个只有他能注意到的时候,她总会以一种黏腻的目光看着他。 那种眼神……他实在难以形容。 像在幼时看过的生物纪录片里,在掠食者看着猎物的眼神。是探究,是……欣赏? 可那眼神里究竟有什么,他看不懂。 晚饭前薛父和薛母分别又和薛斐然打了个电话,父母的关心让他放松了些。挂断后又处理了一点学校及学生会里的事务,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薛家有较为传统的家风,比如一家子围着饭桌吃饭。 为了帮助陈熙融入家庭,在她才归来的前两个月,父母一直试图发挥着这个传统的优势去关心她。他们也曾以她的名义开过一场欢迎会,让她和各路亲戚朋友见面。 但她依旧那么冷淡。改名换姓的事也因为她一句“老师说上学后有学籍,不好轻易改名字”而就此罢休。 “不好意思,妈妈。我本来就这样,不用担心我。”她在一次睡前母亲和她掏心掏肺的谈话中说道。 对陈熙来讲,她对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事情没有任何兴趣。她知道薛家为了补偿她和帮她融入付出过多少。 可是然后呢? 没感觉。 她习惯了阴天,所以看阳光都觉得刺眼。 但总有例外。 餐桌上一片宁静。 陈熙坐在平时的位置上,旁边是薛锦漾。 薛锦漾并不坏,但对于这种怪异的身份和关系,人都会有天然的不安全感。 所以当刘姨把饭后甜点的葡萄塔端上来、而陈熙顺手接过到自己面前时,薛锦漾立马露出尴尬的神情。 坐在陈熙对面的薛斐然察觉到了气氛的不自然,他微微皱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随后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碗里:“锦漾,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 眼神却委屈地往陈熙面前的葡萄塔瞥。 薛斐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而陈熙也抬起头,视线相撞,薛斐然刻意冷静地没有错开。 薛锦漾此时摇摇手:“没事没事!这个葡萄塔是我下午跟杨伯伯说好的,姐姐不知道也正常,你吃吧,我没事。” 陈熙看着薛锦漾的神情,好一会儿,把盘子移过去:“我还没吃,你吃吧。” “不、不用了,我……”她话没说完,因为陈熙已经很平静地收回了目光,低着头吃着碗里的牛脊肉块。 气氛愈发尴尬。 薛斐然安慰地笑了笑:“没事。吃吧,不用想太多,陈熙都这样说了。” “……谢谢姐姐。” 接着又是尴尬的沉默。作为哥哥,薛斐然还是选择率先打破。况且他已经两周不在家,的确担忧两人状况。 他夹一块排骨放在陈熙碗里:“陈熙,你和锦漾在学校里相处的还好吧?” 陈熙不紧不慢地嚼着嘴里的肉,抬头:“一直以来都不错。”她看一眼一脸忐忑的薛锦漾,低下头吃饭。的确还不错。 毕竟她成绩比薛锦漾好太多,两人虽同校却从来没同班过,压根没有交集。倒是薛锦漾在学校里常闹麻烦。 陈熙平淡的脸色像无形的网,把薛斐然嘴边的话卡在喉咙里。 “……那就好,锦漾她心思单纯,在学校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又温和地看向薛锦漾,“锦漾,在学校也别给陈熙添麻烦。” 女孩尴尬地笑:“知道了!哥哥你像是嫌弃我事儿多一样!我都不是小孩儿了,哪来的这么多麻烦。” “吃完了就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学。”目光又看向薛锦漾,“学习上有问题也可以请教一下陈熙,她成绩好。” 陈熙此刻喝着汤,垂着眼,一言不发。没有任何回应。 薛斐然抿了抿唇,一旁的妹妹继续甜甜开口:“知道啦!哥哥你也是。最近参加那个竞赛不得累坏了?”说完她又不动声色地看了陈熙一眼。 薛斐然笑着点头,拿起餐巾擦嘴要继续和两人闲话家常的时候,面前的陈熙放下汤碗,起身离开了饭桌。 手上的动作顿住,薛斐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每次都这样。她总是漠然得惊人。他当然可以理解她的行为和反应。可不知为何,他总是莫名容易因为她的漠视感到—— 烦闷。 他叹了口气,回头对上薛锦漾疑惑的眼神。 “没事,锦漾。”他放下餐巾,“以后家里多了一个人,是会有些不一样,你别想太多。” 总得找个时间再和她谈谈的。 薛斐然这样想着。 他总不能坐视不管,不论他是否对她的眼神感到不舒服。 引诱 薛斐然刚竞赛完,学校那边多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接连几天都没回家。终于能闲下来时已是三天后了。 薛父还在出差,薛母又去南方看望生子的表妹,这两天家里比以前更冷清。 他赶回来吃晚饭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回来却只看到在布置餐桌的刘姨。 薛锦漾出门和朋友聚会,而陈熙—— “噢,陈小姐身体不舒服,昨晚发烧了,饭已经送到房间去了。这会儿估计睡着了。” 薛斐然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她病得严重吗?有没有请医生看过?” “请过了,医生说是感冒,今早又看了一下,烧已经退了。” 这两天正换季,雨下得多,薛斐然的头发此刻也沾了点雨水。 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颔首道:“那就好……要是她病情有什么反复,第一时间告诉我。” 又看了一眼看起来很孤单的餐桌。他看这饭也没有吃的必要了,叹了口气:“饭待会儿也送我房间吧。” 路过陈熙房门前时,他在门口站了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敲门。 午夜时分屋外又开始下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前吵得慌。 这些天竞赛的脑力风暴让薛斐然有些失眠,家里微妙的氛围也让他喘不过气。他想去阳台上吹吹风。从房门出来,远远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背对着自己站在阳台上。 薛斐然皱着眉疑惑地走上前,走近发现自己的妹妹陈熙此刻面色泛着不对劲的潮红。 他心上一紧,快步走到陈熙身边,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怎么在这儿?刘阿姨不是说你已经睡下了?” 又伸手探了探面前女孩的额头,察觉到温度有些高时语气也染上焦急:“怎么又发烧了?不是说已经退烧了吗?” 他盯着她的脸,可陈熙却没有回话,她低着头,微微喘气。 薛斐然愣了一下,才注意到四周的氛围似乎有点不正常。 他不安地扫视她全身,才发现—— 陈熙右手手里居然拿着一片布料,是他今晚才换洗的内裤! 薛斐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亲妹妹,在深夜的阳台一脸潮红地拿着他的内裤……脑海里紧接着飞过无数种可能。可无一不指向他不敢多想的……情色。 他心中猛地一震,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目光慌乱地躲闪了一下。 “陈熙,你……” 雨似乎非常配合地小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呼应着他脑海里的一片混乱,又似乎在滋生着某种别样的情愫。 在这片暧昧的氛围里,薛斐然手足无措的混乱中,陈熙却毫不在意地举起手里那令他感到羞耻不安的布料,缓缓抬起头:“被风吹落了,我帮你挂回去。” 他这才发现晾衣架上空落落的衣架和阳台角落没关的窗。地上还有几块被吹落的抹布——今晚风的确很大。 ——他刚刚在想什么! 无尽的羞愧将他彻底淹没。脸上的红晕也带上羞愧的味道。他声音里还带着还未散尽的慌乱:“谢、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薛斐然忙不迭接过衣服,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女孩的指尖,像是被烫到迅速缩了回来。心脏还在剧烈跳个不听。 他克制着内心的强烈羞愧,深吸一口气:“你……你身体还没好,赶紧回房间休息吧。”说完,紧紧攥着衣服,手心里都是汗。 女孩点点头,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薛斐然这会儿还在窘迫中不断质疑自己:他是怎么回事?他不应该有刚刚那些猜测的! 她是他的妹妹,他怎么会有这些奇怪的念头,他怎么可以猜测她是在性幻想他! 可发热的脸颊还在不断提醒他刚刚无意的触碰和陈熙潮红的脸庞,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沉浸在自己的窘迫和羞耻中,因此没有注意到转身离开的陈熙,嘴边泛起的那抹玩味的笑。 对。 她就是在做他想的事情。 他内裤的尺寸、他身上的味道。 如果是哥哥的话,就更不一样了。 他离家有些久了,陈熙觉得她要忍不住了。 清醒梦 天空阴雨连绵。乌云遮住所有阳光。 穿着普通的少女被薛母牵着手走进薛家别墅的大门。她低垂着眼,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皮肤白到几乎没有血色。 薛斐然微笑地迎上去,热情又礼貌地和父母打招呼,又自然地看向他的亲生妹妹。 “你好,我是薛斐然,是你的亲哥哥。” 他友善地伸出手,希望能让眼前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感到自在和温暖。 少女抬起头,白皙脸颊上却是一片暧昧的红晕,她的声音很淡很轻。她叫他:“哥哥。” “会长?” 薛斐然睁眼抬头,茫然地看向身旁的同学。 又想起昨晚的梦,那让他心烦意燥得慌。大中午的在等打印机打印资料时捏着眉心就出神了。 “谢谢。”他点点头,接过女同学递来的资料。 打印间的女同学点了点头,趁他低头清点资料的时候偷瞟了两眼——这个学生会的薛会长是出了名的帅。眼睛这么好看,睫毛又长,鼻梁恰如其分的高、皮肤又透白。难怪成绩也那么优秀——这长得就一股秀才的秀气模样,谁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昨晚睡得不算好,但今天下午他还得赶去参加薛锦漾和陈熙两人的家长会——父母暂时都不在,这两位又都是高三生,薛斐然免不了得去一趟。 薛锦漾学习不好,家里很早打算好了让她学好英语,毕业了就去米兰学艺术。 陈熙比较不同,她成绩一向很优秀,虽说回了薛家后自然有父母给她打点,但既然她学得好,薛父和薛母也没怎么和她讨论过未来的打算。家教倒有给她安排几个,但陈熙不是很喜欢,薛父薛母就也再没置喙。 薛斐然同样是这所私立学校毕业的,知道星谭私立高中会分两批招生,一批是为了稳定升学率以极低学费特招的优等生,另外一批就是上流圈子里的有钱孩子。 在这里薛斐然算是例外,他当初是以前者的身份考进来的。 他来到学校后还没见到两个妹妹就先去礼堂开了场家长会,顺便和当时的班主任说了几句话叙旧,了解了一些两个妹妹的近况。 “薛锦漾调皮,学习不认真,最近和同学们关系好。”……“陈熙这孩子不错。” 薛斐然皱着眉认真听着。 “陈熙这孩子挺不容易的。”这是他听到的重点。 开完会他顺路接两个妹妹回家,等待放学铃声的时候他在学校的光荣榜前看了一会儿。各类排行榜上陈熙的名字一共出现了五次。 在他这个亲妹妹回来之前或之后他都多少听过她在回薛家前的事——出生后因为和未知生父生母的薛锦漾交换了身份医院暂时不知道怎么处理,十几年前医院的管理并不严格,最后她被院里一个没有子女的保洁阿姨带回了家。 至于在那个家里的生活,陈熙从来没提过,但多少能猜到过得是不好的。 保洁阿姨有个酗酒的丈夫,街坊邻居常抱怨能听见半夜他们家打砸东西的声音。陈熙十四岁那年这个养父就突发急病死了。而那个抚养她长大的女人在得知她亲生父母寻亲后更是一句话也没交待,拿了报酬就离开。 但更具体的情况他们家谁也不清楚,陈熙也从来不说。 薛斐然骨子里的怜悯和慈悲这时又不断浸染他的内心和大脑。 虽然锦漾她的确会很受伤,可陈熙这些年很辛苦啊……他得做好这个哥哥才是。 但他该怎么做呢?他既怕自己对锦漾的安慰和亲近会刺痛陈熙的内心,又怕自己对陈熙的照顾会让锦漾感到没有安全感。 他被困住了。刻在灵魂里的高尚给他造了一座牢笼,进退两难。 “哥!” 铃声不知什么时候响了,薛锦漾那张圆圆的小脸出现在眼前。 “你来接我吗?” 他切换心绪:“对啊,我来参加你们的家长会,顺便接你们回家。” “陈熙呢?” 薛锦漾挑了挑眉:“他们班可能会拖堂,尖子班都这样。我们去校门口等吧,我不知道她会走哪边出教学楼。” 薛斐然接受了提议,把车开到校门口,靠在车门前等她。陈熙穿着校服走出校门时薛斐然忽然感到心里一阵酥软。 这毕竟也是他的妹妹啊…… 然后又是一阵羞耻。他昨晚以为面前这个女孩拿着他的内裤是在…… 他摇了摇头,放下心里混乱的想法朝她招了招手。 他为她打开车后座的门,在看到她嘴角那抹几不可见的笑意时他愣了一下,可再仔细看时她又和往常一样神色冷淡。 是错觉吗? 他坐进驾驶位,同样被他安排在车后座的薛锦漾拿着手机和别人发信息,薛斐然调整好自己的心绪,友善地询问陈熙和薛锦漾的学习近况。 “你们两个在学校学得怎么样?” 薛锦漾正拿着手机和人发信息,敷衍地回答了两句。 “陈熙,那你呢?” “不错。” 薛斐然又轻笑着说些鼓励的话:“我刚在光荣榜上看见了你的名字,马上考试了,放轻松,你的实力不会有问题的。” 陈熙只回了一句话:“谢谢。”毫无波澜。 她正抬头看着后视镜,镜子里的薛斐然抿唇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有趣。 她没有情绪的眼睛里此刻浮起近来比较常见的那种探究的兴趣色彩。 兴许是沉默让他有些不安,转动方向盘转弯时他看了后视镜一眼,却直愣愣对上陈熙的眼睛。 他迅速躲开——这种目光,又来了。 他别过头,喉结动了动,躲闪的目光成功取悦了陈熙,她看向窗外,似乎这种乏味的景色也沾了点颜色。 角落的薛锦漾抬起头,注意到了她的哥哥的尴尬,在这种不对劲的氛围里她又感到了淡淡的危机感。 假千金的栽赃 ……哥哥? 不。她没叫过他哥哥。这是梦。 薛斐然强迫自己沉浸在工作和学习中,五月天的天气很闷,又常下雨。这两天他都待在自己在大学附近的loft里并没有回家。 他在逃避。 她刚刚回到薛家的那段时间,薛斐然为她添衣送礼,发现她书包脏了就买了个新的、她汤碗空了就嘱咐厨房以后多做这盅汤、在和薛家亲戚见面前他来到她房间体贴地为她介绍各路亲戚,为了让她在亲戚面前留下好印象……还有其他一些他想让她感到平衡的小事,就像他要让锦漾和她一起坐后座、礼物也要买双人份。 可惜他们两人的距离就是拉近不了。 在他用尽全力爱她的时候,她都只是用那种令他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课的周五下午,床头的手机铃声伴着窗外雷鸣响起,薛斐然睁开眼,摸起手机接听。 薛锦漾受伤了,扭伤。 赶到薛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等到她们回到家,见到一脸难受一瘸一拐的相处多年的妹妹,薛斐然心疼得赶紧上前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他眉头轻蹙,目光关切:“锦漾,到底怎么弄伤的?严重吗?校医怎么说?” 只见薛锦漾目光幽幽地看向后面的陈熙,一脸欲言又止。 薛斐然愣了一下,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身后,陈熙就站在那,书包单肩背在背后,此刻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就回身上楼了。 薛斐然心里一跳。此刻心里失控地焦急万分。他握着薛锦漾的手,努力声音平静温和地问:“有什么事就说,不用害怕。告诉哥哥。” 难道他所担心的一切真的发生了吗?陈熙那事不关己的态度让薛斐然内心恼火万分,可理智却告诉自己……陈熙不会这样做。 薛锦漾带着哭腔:“不要怪姐姐……是我先打排球不小心伤到她的……可、可我发誓!我真的是不小心的!可姐姐她却在打球时打到我的脚……哥哥,姐姐一定不会是故意的,对吧?” 他……他…… 薛斐然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 看着薛锦漾委屈的样子,心里恼火更甚:“锦漾,你别为她开脱。就算是不小心,她也不能这样。”说完他就站起身,想要上楼找陈熙理论,“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和她谈谈。” “哎,哥哥,别去!”薛锦漾着急地叫住他。 薛斐然脚步顿住,染上怒意的眉眼带了几分疑惑:“为什么?锦漾,她那样……我不能不管。” 她本来就是说谎,此时自然心虚:“不要去说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她了解她这个伟岸的哥哥,平时只要她说不,他就一定尊重她。可这次她却不敢保证。 她总感觉哥哥每次和陈熙交流的时候氛围太过奇怪。微妙得让她害怕。 的确,换做平时任何一个瞬间薛斐然一定尊重,可原本这次他的确会打破规则——因为他的性格和目前的情况他本理所当然该好好调解两人的关系,他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受委屈。 可他心里此刻却浮起陈熙那双冷冷的眼睛。他在恐惧、在逃避、在—— 他慌乱地去掩盖这一切。 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她不太可能做这种事而已。即使他爱锦漾,即使他正直无私,即使他作为哥哥应该调解好两个妹妹的关系,即使上他应该相信他宠爱多年的锦漾。 他连他自己都骗了。 薛斐然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走到锦漾身边坐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满眼心疼:“……好吧,听你的,我不去了。但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跟哥哥说,不要担心,哥哥会处理好的,知道吗?” 看着薛锦漾委屈地点点头的模样,薛斐然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再怎么样,他也是哥哥,他必须找个合适的时机和陈熙谈谈。 停电夜(上) 两天后,在薛母回家的前一天,薛斐然回到了家里。 一切都很正常。学校这几天有模考,陈熙一直待在房间里。那天之后矛盾并没有激化,两人相安无事。薛斐然倒是能松了口气。但心里那复杂的愧疚、羞耻还是在不算翻涌着。强烈的道德心不断谴责着他。逼他逃避;又质问着他为什么要逃避。 夜里十一点五十八分,薛家别墅的灯光忽然全灭了。 物业只通知情况有些棘手,说会尽快抢修。 薛锦漾很快跑来敲薛斐然的门,他只好先带着薛锦漾回她房间里。 给她盖被子时薛斐然想起童年那些小事——薛锦漾从小就怕黑,睡觉总要开着一盏小灯,一停电就到处跑,要爸爸妈妈陪,要哥哥讲睡前故事。她13岁那年一家子去伦敦旅游,好动的她走丢了,一行人焦急地找了半天,15岁的薛斐然跑遍了周围所有大街小巷,才发现她被几个当地混混围住的她。 这些年她也曾摔过跤,也曾遭遇危险,可有他兜底保护,薛锦漾平安在爱里长大。 薛锦漾道了晚安后闭上眼,薛斐然的心却悄悄飞远。 如果……这样的童年本应该是陈熙的。 他低下头看着妹妹的睡颜,心里却涌起对陈熙的怜爱。 薛斐然轻轻关上房门,转身看到陈熙也正好从她房门里出来,身形单薄,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上。看起来格外孤单。 心里怜爱、心疼参杂在一起的复杂的潮汐泛起。这次他不愿犹豫,朝着那个身影走过去。 他温柔地问:“陈熙,你怎么在这?” 他让自己抛却一切奇异的对未知情愫的恐惧和逃避,他无法抛弃自己的心——他是多么心疼她,这个他真正的妹妹,他血脉相连的亲妹妹。 黑暗里,陈熙微微抬起头看着薛斐然,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怯生生的样子。 “我也怕黑……哥哥。陪我好吗?” 薛斐然心里猛地一颤。当“哥哥”两字被陈熙本人叫出口后他才知道原来放在现实里他的心跳和反应会是这么激烈。 像伊甸园里被引诱的亚当,薛斐然在不经意间走出伊甸园。他不自觉伸手握住面前少女的手,感受到冰凉后语气更加温和:“走吧。” 陈熙顺从地低下头,露出一抹得逞的神色——可惜她不是被撒旦引诱的夏娃,她就是撒旦本身。 他动作轻柔地帮她掖好被子,看着她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模糊的小脸,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开口:“我……哥哥在这陪你一会儿,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陈熙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爱,他在回味那声“哥哥”。可薛斐然不知道的是:不久后他都会因为她叫的每一声哥哥而羞耻到高潮。 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黑夜里陈熙的声音传来:“哥哥……在我回到薛家前,你对我有印象吗?” 眼前的羊羔毫无察觉自己已经步入猎人的陷阱当中。薛斐然微微一怔,没想到陈熙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沉默片刻,在黑暗中思索着过往记忆,轻轻摇了摇头:“抱歉,高中那会儿我确实太忙了,而且我们也不是同个年级,所以……没什么印象。” 薛斐然的目光落在陈熙脸上,担心这样的回答会让他的妹妹失望。 “但现在我们相认了,以后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 “可我对哥哥有印象。” 被妹妹亲硬了(下) 薛斐然身体瞬间绷紧。 很多遍,他独自探究过她看着他那黏腻的目光的背后的原因;很多晚,他为猜测她拿着他内裤时可能的性幻想而感到羞愧难眠……现在,真相和解脱似乎就在眼前。他却喉头发紧:“哦……是吗?可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 薛斐然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各种可能:“你……想说什么?” 陈熙轻轻笑起来,和她平时性格完全不符的笑容此刻显得格外诡异。薛斐然后背窜上一股寒意。 “像哥哥这种人,想不知道才更难吧?” 那黏腻的窒息感这次如海啸般汹涌,要喘不过气了。薛斐然身子下意识往后靠,语气严肃起来:“陈熙,有话直说,别用这种语气……” 她突然抓住他手腕的触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哥哥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大堆人追求吧?毕竟哥哥这么完美呢。” 若现在薛斐然戴着运动手环,此刻定会响起心率过快的警报声。他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试图抽回手,她手指却收得更紧。 “没有的事,你别乱说。”他试图忽略手腕处传来的触感,可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可羊羔在落入陷阱后挣扎的行为只会取悦到猎人。 “哥哥……”她拉着他凑近,端详着薛斐然的脸,“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真的能接近你的时候会是以……这种身份呢。” 近在咫尺的呼吸让薛斐然脸颊发烫,他恼怒道:“陈熙!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叫以这种身份接近我?” “哥哥还听不懂吗?”她眼睛盯着他的,偏过头,随后做出了让薛斐然大脑空白的动作 。 ——陈熙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腕。 “妹妹在成为你的妹妹前,可一直……喜欢你呢。” 薛斐然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震颤,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他猛地抽回手起身。 “陈熙!你……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是兄妹!” 陈熙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反应,坐起身,眼神定定地看着他。 咽了咽喉咙,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锁住陈熙,试图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可声线还是明显颤抖着:“陈熙,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以前有过什么情感的话,请尽快忘掉吧。你自己、你自己冷静一下。” 他慌乱地转过身想逃离,女孩的身体却从背后黏上来。被陈熙从背后抱住的一瞬间他身体瞬间僵住,双手下意识想要掰开她的,可又怕伤到她。 他几近哀求道:“陈熙!放开我,别这样!” 陈熙手摸上他的胸口,脸着迷地贴着他的背脊,感受着可怜的小羊羔此刻剧烈的心跳。 “别动。”她叫停他的挣扎,“妹妹在外面找你呢,听到她脚步声了吗?” 薛斐然身体瞬间僵住,侧耳一听,门外隐隐传来妹妹“踢踏”的拖鞋声。 陈熙受用地听着胸腔里心脏剧烈而有力的跳动声。 “你快放开我!别闹了,让锦漾看到像什么样子……!” 陈熙把他推到房门上:“嘘……哥哥小声点。”她抬起头,眼神勾勒一圈他嘴唇的形状。 “陈熙,你疯了!”声音是他前所未有的慌乱。 “小声点……” 陈熙凑近,嘴唇贴上来的那一刻薛斐然大脑“轰”地一声炸开,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他那失散多年的、冷漠的亲妹妹,此刻却亲吮着他的嘴唇! 门外薛锦漾还在徘徊,他双手抵在她双肩却无法反抗。 “唔……” 她在他的嘴唇上碾磨,轻轻分离又重重贴合,呼吸交缠间,他难耐地皱起眉。忽然嘴唇的主人伸出舌头,舔了他嘴唇一下。 当腰间传来酥麻感,他才忽然清醒般瞪大双眼——他居然起了反应! 他被自己恶心到天旋地转。 直到确定薛锦漾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用力将陈熙推开。薛斐然大口喘着粗气,抬手慌乱擦了擦嘴唇,声音和他身体一样微微颤抖。 “陈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们是兄妹,这种事绝对不可以!” 陈熙眼神炽热,装可怜地看着他:“哥哥……” 他颤抖着别过了头。像哥哥这样高尚的人,陈熙只要装装可怜他就真的会相信甚至心疼的。 好可爱。 薛斐然深吸一口气,努力强硬着口气:“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陈熙。我们之间只能是兄妹,以后不许在做这种事。今天的事情我会当做没发生。听到了吗?” 陈熙没回应。她已经注意到篡成拳头的手,指甲陷入掌心,他在借此保持清醒。 他没敢再继续待着,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关上门,一出门便靠在走廊墙上,双手捂住脸,心跳声震耳欲聋,唇上残留的触感和罪恶感撕扯着他的理智——羞耻、愤怒、慌乱以及那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悸动交织在一起,胯间半硬的孽物微微跳动着,提醒他刚才究竟有多荒唐。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喃喃自语。 堕落真善美(微h) 薛斐然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黑暗中,他的指尖无意识地触碰自己的嘴唇。 他居然因为那个吻有了反应。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他的理智。他猛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指节攥得发白。 ——那是他的妹妹。 ——亲妹妹。 他的皮肤仍在发烫,血液里涌动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躁动,让他辗转难眠。 窗外,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 像一把无声的刀。 接下来的几天父母回家了,他过得忐忑不安,陈熙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隔天就恢复了往常的文静沉默。 晚餐后的客厅弥漫着红茶香气。薛父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报纸,陈熙安静地坐在角落,手里捧着一本书,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正在余光里欣赏薛斐然的窘态——他坐在沙发上,眼睛时不时往她这边瞟,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 装作不经意抬头对上他目光,他立刻像被烫到般迅速移开视线,故作镇静地拿起一旁的杂志翻看,耳朵尖却红得厉害。 她低头掩饰脸上的愉悦。 看着高尚的人做出背德的事情,再有趣不过了。 “熙熙,”薛父突然放下报纸,这两天在家还习惯吗? 陈熙轻轻合上书页缓缓抬头,面色平静:挺好的。 “那就好,斐然有没有照顾好你们啊?” 她的眼神毫无变化,和她接下来要说的暗暗挑逗薛斐然的话语似乎没有干系。 哥哥也照顾得……很体贴。 余光里的薛斐然的手指僵了一下。 斐然确实懂事。”薛父欣慰地笑了,转头对长子说,要多带妹妹熟悉家里。 一反常态。平日薛斐然应该会十分真诚地点头回应,然后小心翼翼又温柔试探着陈熙的心情喝喜好,每一个字都在彰显他作为兄长的真心和温柔。 可现在他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视线不受控制地瞥向陈熙。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神色如常,仿佛那晚的吻从未发生过。 他抿了抿唇,又一次调整坐姿。 心口莫名的烦躁。 薛父一向放心他最沉稳懂事的长子,压根没发现他的异常,开始和他唠了唠竞赛的事哪几个堂哥出国做哪些生意的家常。一旁的陈熙掐着时间离开了客厅。 薛斐然毫无破绽地对谈着,心思却不受控制地飘到她离开的身影上。好不容易等到父亲停下话题,他就找了借口回房间。 路过陈熙的房间时他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他在犹豫,在纠结,可那一夜的画面又一次在眼前,他慌张地离开了,没有停下。 这几天他脑海里全是陈熙的影子,那夜的暧昧场景如鬼魅般挥之不去。她的嘴唇、她的抚摸,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 等到回过神时腿间布料被顶起来一块。 ——他硬了。因为他的亲妹妹。 这个认知让他惊恐得几乎窒息。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往浴室奔去。 冰冷的水从胸腹滑下来,从腹股沟流到两团囊袋上滴落。他不敢触碰那里,他甚至不敢看。 那里勃起得太厉害,直直地翘起来贴着肚皮,硬到可以让他清晰地看见自己有多恶心。 等到那里终于冷静下来,他抬起头看向镜中那个疲惫焦躁的自己。 到底怎么了。 可水流冲刷不走记忆。 他怎么也睡不着。坐起身,打开床头灯,他拿起放在一旁的书强迫自己阅读,可那些文字在眼前模糊成一片,根本看不进去。 一闭眼,全是陈熙。 他告诫自己绝不能任由这种情感发展。 我们是兄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是不对的。 忘掉就好了。 凌晨十二点二十一分,父母卧室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疯了。他咬住手腕内侧的嫩肉,疼痛却压不住胯间灼热的胀痛。 他又硬了。 他怎么这么下贱?那只是一个吻,还是他亲妹妹的吻!忘掉就好了,他是哥哥,他不可以这样! 可身体比道德诚实得多。 脑海里的东西不愿放过他,突然他产生一个今后让他后悔无比的想法 ——或许发泄出来就好了吧。 不是因为陈熙!他不可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产生欲望的!只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是身体想放松的信号而已……又、又或者是因为他太久没发泄,他才会这样的…… 所以,只要发泄出来就好了。 可当手指滑入睡裤时,他却仿佛听见心里某个角落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只要射出来就好了。不要去想她。 他闭上眼,手指刚碰到裤裆,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那里已经湿了一小块,布料黏在皮肤上,又热又难受。 快点结束。 他的手开始动,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明天的课、上周的篮球赛、公司实习的报表…… 可他越是不去想,那些画面越清晰——陈熙仰头看他时平静的眼睛,她慢悠悠拿起叉子白皙的手,她那晚被他推开后嘴唇上残留的湿润……她说她“在成为他妹妹就之前喜欢他”时炽热到疯狂的眼神。 薛斐然猛地加快速度,呼吸越来越重。 ——不行,不能射。 他猛地停住,额头上的汗滴到锁骨上。 这他妈太恶心了! 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的手又开始动,这次更快、更用力,像是要惩罚自己似的。不要想她,他试图想从前无意看到的色情广告,呼吸凌乱不堪,却怎么也到达不了顶峰。 叮—— 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在寂静的房间里隔外刺耳。 薛斐然浑身一僵,手猛地抽出来,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亮起屏幕上只有一条来自陈熙的信息:[开门。] 薛斐然瞳孔骤缩。 ——她怎么知道他醒着?她来干什么? 他下意识地看向房门,这才惊觉——门根本没锁。 咔嗒。 把手转动的声音。 薛斐然一把拽过被子盖住下半身,手指死死攥着被角。 门开了。 陈熙站在门口,月光从她背后照进来,衬得她像画里的人。 她穿着白色真丝睡裙,黑发披在肩上,衬得现在脸上涨的通红、抓着被子的手背上还沾着黏腻液体的薛斐然格外狼狈。 “别、别进来!”薛斐然自己都震惊于此刻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 陈熙已经推开了门。月光从她背后照进来,勾勒出睡裙下纤细的轮廓。 你...你来干什么?薛斐然往后缩了缩,后背抵住床头板。 陈熙没有立即回答。她缓步走近,真丝睡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我、我叫你出去! 陈熙完全没有理会,迎着他惊恐的目光走上前,在床边停下脚步,却只是—— 你的万宝龙。她把钢笔轻轻放在床头柜上,落在书房了。 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 这个表情,哥哥在自慰呢。 “……谢、谢谢。”他别过头,生怕被陈熙看出不对劲,“你……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陈熙的目光从他汗湿的额头,慢慢滑到紧攥被单的手,最后停在那个明显鼓起的被子上。 她唇角微微扬起,如他所愿走向房门,薛斐然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但下一秒他听见了锁舌扣上的声音。 咔嗒。 她锁了房门。 她回过头,看向薛斐然惊恐慌乱的眉眼。 需要帮忙吗? 哥哥怎么能被亲妹撸鸡巴呢?(已补) “不需要!”他几近破音。 陈熙站在床边,月光照得她的睡裙半透明。他退无可退,攥着被子的指尖发白,但被子下的反应骗不了人。 “你别过来!”他声音发抖,毫无威慑力,“出去。” 陈熙毫不在意地坐上床沿,体贴地伸出手触摸他的额头。 “别碰我。”薛斐然嫌恶似地躲开。她不恼,还轻笑了一声。 “可是……哥哥看起来很难受,是生病了吗?” 薛斐然忽然被她抓住手腕,挣扎了两下却被抓得更紧,被子下的鸡巴还在下流地跳动着,他不敢做出更大的动作。 他只能看着陈熙温柔抚摸他的脸颊,让他感到崩溃的是——他腿间的玩意儿竟因此剧烈地抽动一下。 陈熙在他抗拒的眼神中靠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 她的手指划过他的下巴,停留在脖颈处。 “别……”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她吻上去,双唇碾磨,薛斐然仅存的理智轰然坍塌,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不由自主地回应着她。 抓着她手腕想推开,此时她的舌尖划过他下唇撬开他牙齿,舌头滑进来逗弄着他的,含糊的呜咽成为他最后的挣扎。 陈熙的手下移,停在他胸膛触碰心跳,顺着小腹,碰到滚烫的龟头,握住他湿润的阴茎。 瞬间她就感觉到他的鸡巴在她的手心里剧烈跳动。 他的腰忽地抽搐,不禁往她手心顶了一下。 “嗯……” 他刚做了什么?他在呻吟什么?! 他太下贱了!这是错的!错的!快感像潮水涌来,罪恶感却更强烈。 换气的时间里陈熙迎上来继续吃他的舌头,一边圈住柱身,缓慢地上下撸动。 被子被她蹭开,薛斐然的阴茎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被亲妹的手掌撸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他爽得头皮发麻,意识在她柔软手掌的刺激下逐渐涣散。 “哥哥……” 薛斐然理智的最后一丝防线被这一声“哥哥”击垮。一直无法释放的渴望让他在此刻屈服。阴茎颤抖着溢出一股前精。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 室内水声啧啧,分不清是舌头搅缠还是撸动鸡巴的黏糊水声。 他咬着牙,可喉咙里还是漏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嗯……别,停下!” 嘴唇分开时“滋”的一声,陈熙完全不理他的哀求,拇指恶意地蹭过铃口,指甲轻轻刮着冠状沟。薛斐然猛地弓起背,大腿肌肉绷得死紧。 她贴在他耳边:“哥哥生病的话,射出来就好了。” 薛斐然瞳孔骤缩。 手臂抬起,可还没反抗,陈熙手上动作加快,在龟头上抓紧套弄,一边偏过脸咬他嘴唇。另一只手摸上薛斐然的胸膛拨弄乳尖。 二十一年无性爱经验、自慰更是少之又少的薛斐然不敢相信自己竟这么下贱,仅仅被亲妹妹的手指扫两下乳尖就淫荡地挺立。 薛斐然眼前发白,快感像电流一样从尾椎窜上来。他死死抓着陈熙的衣角。 快射的时候,他仰起头被她吻着喉结,忽然想起她刚搬进来时,他带她去参观阅览室。 他知道她学习好,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藏书企图和她亲近,可她压根不给任何反应。 唯独在看到角落的墙上的,他十七岁拿下奥数金奖拿着奖杯的相框时,抬起了头。 眼睛透露出怪异的兴趣,纤细的脖颈被阳光勾勒出线条。 不,他不能射,这是他的亲妹妹,他到底在做什么? 薛斐然咬着牙,仿佛听到骨子里的道德隐隐的呼唤。 声音哑得不像话,他硬撑道:“陈熙……停下,我们是兄妹!” 她却真的停止亲吻,肉棒上律动的手指也放慢动作。他却因叫停的高潮发懵。快感骤然减弱,身体却比刚才更难耐。 她抬起头,悲伤地看着他,眼神却满满的戏谑和炽热:“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哥哥,怎么办?”她低笑着收紧手指,另只手随意抹一把肉棒。 “额……” 陈熙举起手,并拢的食指和中指上一片湿淋淋。 “并且哥哥这里……都硬成这样了呢。” 手里的阴茎突然抽动一下,陈熙就知道她得逞了。 哥哥生来就是给妹妹玩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薛斐然的心脏。 他是因为自己的亲妹妹而硬的。这个认知让他羞耻得几乎窒息,可身体却背叛得更加彻底,阴茎在她手里跳动得更加剧烈。 “不...我没有...”他徒劳地否认着,声音却虚弱得毫无说服力。 陈熙突然加重力道。薛斐然眼前一白,腰肢不受控制地配合她的动作。 他不可以这样,可是……他好想射。 他死死咬住下唇,却还是漏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陈熙太爱他这幅堕落的表情了,他还在高中里时,她每次看到他和同学耐心地处理学生会事务她不止一次地幻想——如果那张嘴巴发出失控的喘息该会有多有趣。 那时她懒得回家面对愚蠢的母亲,在学生会随便找了个职位。别人托她送的衣服上有破损,演员把怒气撒在她身上。 薛斐然走过来替她解围,大方得体地处理好一切。最后他转过来,安抚她:“你还好吗?” 愚蠢的慈悲的表情。太让人有破坏欲了。 “哥哥不是很想和我亲近吗?现在难道不是吗?” “哈啊……” 薛斐然绝望地摇头,快感像带电的鞭子抽在他脊椎。铃口不断渗出前液,腰部痉挛着向前顶送。 要射了,要射了。 背德的快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他清楚地感觉到精囊在收缩。 “啊!” 临近高潮时他突然按住陈熙的手,失控地疯狂顶着她的手心。 随着一声失控的低吼,浓稠的精液射出,又凶又多,在空中划出一道淫靡的抛物线,第三股精液散射状喷在陈熙身上、胸口,射精的力度太猛,有些浓稠的白浊甚至反弹到他自己的腹肌上。 谁能想到光明磊落的薛家长子现在居然淫荡地操着亲妹妹的手心,只为了一个高潮。 陈熙在此时吻住他,方才生涩的他竟伸出舌头回应她的吻。 学习能力太好了,连被妹妹强吻也能学到东西。 等最后一股精液颤巍巍地流出来,陈熙直起腰,薛斐然身上的白t能看得见胸前两点乳尖,下身一片淫靡。 他往后倒在床头,用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高潮过后道德心姗姗来迟,劈头盖脸地谴责着他。他不敢面对陈熙。 陈熙受回手时轻轻滑过龟头,看着他身体又颤了一下。掌心里白浊的精液又浓又厚。 “这么多。”她轻声说,“哥哥到底忍了多久?” “……出去。” 身侧却迟迟没有动作,隐隐传来微弱的舔舐声。 他忍不住睁开眼去查看,却看见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的一幕:陈熙抬起手,正在舔舐着手心的精液。 刚发泄的阴茎又有了反应。 那种东西那么脏,她居然……在舔。 陈熙微微皱眉,这味道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下面湿的慌,可她知道,现在还不行。陈熙抬起头,在他震惊的目光里,露出餍足的神情。 “多谢哥哥。我很开心。” “……” 陈熙扯过一盘的湿巾慢悠悠地擦着手,临出门时她再度恢复以往乖巧礼貌的神情—— “晚安,哥哥。” 门咔嗒一声关上,室内一片寂静,静到似乎可以听见遵守多年的道德准则惊声尖叫的声音。被子上的白浊是方才的罪证。他的小臂搭在眼前,片刻后眼角滑落眼泪。 他实在是太恶心了。居然对亲妹妹产生了那样的欲望,居然借亲妹妹的手射精。他明明可以阻止的,可被她的手轻轻碰两下就受不了了。他怎么就那么下贱? 他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眼前浮现出陈熙舔他精液的样子,当他因这个回想阴茎再度半硬时,他觉得自己完了。 鱼儿上钩前(加更) 周六傍晚,难得的晴天。 陈熙从梳妆台深处翻出那条她从没戴过的项链——第一次见面时薛斐然送的礼物。 那天他微笑看着陈熙,呈出手里的礼盒。他说:“初次见面,哥哥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只能以这条项链作见面礼。以后的日子,哥哥再慢慢补上。” 这话听起来真是再温馨不过了——我们会有以后、以后我会好好爱护你、哥哥会给你送很多礼物。 她低头接过。 可之后却随手把它丢在角落。 薛斐然后来的确履行了他的承诺,各种形式的礼物送了一大堆。 她连看都不看。 与这些相比,她更喜欢欣赏每次他用各种方式关心她、给她送各种东西后,看见她冷淡神情后失落的表情。 很像小时候她曾偷偷喂养的那只小狗围着她摇尾巴的样子。 后来这只狗被养父发现,被一把摔在地上,死了。 陈熙把项链戴上,藏进衣领当中,抬头看着镜子里千金小姐打扮的样子。 她这种人居然是上京市上流社会的沧海遗珠,真是世事难料。 今夜薛父要办场家宴,邀请各路亲朋好友谈笑做生意。 她的生母前来询问意见时陈熙难得地答应了,这位亲生母亲激动得不得了,前前后后打点,给她打扮得跟洋娃娃一样。 自从刚回来时几场必要的宴会后陈熙再没答应过任何参加宴会的请求。那些人太无聊,她烦于理会他们的讨好或是质疑。 但今晚不一样。既然是家宴,长子薛斐然必定免不了出席。 而自那天晚上后陈熙再没见过薛斐然。隔天吃早餐时没看见他,薛锦漾问了保姆刘姨一嘴,刘姨回答:“少爷他天没亮就走了,没说什么,看起来似乎没休息好。” 薛锦漾疑惑地叨叨:“啊?真奇怪,平时不是都要一起吃了早餐再走。” 一旁的陈熙唇角扯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他越逃避,就说明他内心越想要。而陈熙很享受这种感觉——看着激烈挣扎的猎物最后自愿走进陷阱。再有趣不过了。 家宴选址在薛家名下的一家酒楼,走进包厢时薛斐然正在大方从容地和长辈们侃侃而谈,似乎有谁提起了哪个有趣的逸事,宾客们欢笑起来,笑得温和的薛斐然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表情立马僵住。 她……她怎么来了? 陈熙忽地对上他目光,他慌乱地移开视线。这几天他通过大量工作和学习忽略的心里那块刺挠再度刺痛着他的神经,嘲笑着他的无能。他的眼神忽然不知道该看哪,四肢也不知道该往哪放。最大方识礼的孩子此刻变得浑身不自在。 陈熙垂下头掩盖住愉悦的笑,被生母带着向某个客人打招呼。 薛斐然忽然觉得室内好热,热得他头昏脑胀。 耳尖不知不觉爬上红晕,世界被按下静音键,他什么也听不见,那晚的碎片在脑海里闪回,余光忍不住追随着陈熙的身影。看她低垂的眉眼、嘴角微妙的微笑、她拿起玻璃杯的手…… 眼前的客人朝他问了两次话,他才恍然回过神。 嘴角的社交性微笑突然变得可耻。心脏被名为道德的大手紧紧捏住——他们会知道这个品学兼优、谦卑温厚的薛家长子,却在背地里被遗失多年的亲妹妹的手心摸鸡巴到眼神涣散、失去理智吗? 薛斐然忽然被自己恶心到想干呕。 等所有客人落座,他刻意坐在离她最远的位置,刻意忽略她的身影,拿起桌上的香槟急急地喝了一口。 口干舌燥。 席间的大多数内容围绕在薛斐然身上。他太优秀,成就太多,是人们默认的薛家的接班人,他很早以前就学会和这些长辈打交道。 陈熙则恰恰相反。沧海遗珠的身份说明了她的前十几年人生完全没接触过精英教育,没见过世面,总是低着头。回来后的日子和回来前也一样,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在众星捧月里的薛斐然眼里却只有这个最不起眼的陈熙。 他被自己恶心得头晕目眩,可他就是忍不住去看她。 一如既往地低着头、一如既往的沉默但得体、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咬着牙,羞耻之余心里却滋生出别的情绪—— 为什么她能够一点反应都没有? 服务员送来新的一批酒水,属于长辈之间的商业交流环节即将开始。陈熙在这时候悄然离席。 精致的白色裙子在走廊佩斯利纹的地毯上投映出轻盈的影子。 绕过拐角时陈熙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几乎是立刻,一个绝妙的主意在她脑海里形成。她勾起一抹笑,垂下头刻意从她们身边经过,“不经意”绊倒,然后撞到那个人身上。 那身影的叫骂比回头更早。 “妈的,哪个傻逼啊——”女孩烦躁地看向来人,只看到冷淡地直视着她的陈熙。 陈熙冷冷开口:“不好意思。” 离开时却被她拦住步子。 “哎?撞了人还想走?”女孩假惺惺地惊讶道,“哎哟!这不是……大学霸陈熙吗?” 陈熙低下头,刘海遮挡下的面孔却露出怪异的笑。 上道的棋子,有谁不喜欢呢? 像只发情的狗(修) 酗酒的爹,愚蠢的妈,贫困的家境,文静的她。在那所弱肉强食的初中校园的食物链里,陈熙简直是天选的猎物。 放学后被堵在巷子里,书桌里从天而降的各种动物尸体甚至用过的避孕套,作业本一转眼出现在垃圾桶里……此类无聊的事件在陈熙的初中生活里层出不穷。 而刘思雨,这个和父母一样蠢钝如猪的霸凌者,至今都不知道当年家里那场闹剧是陈熙造成的。 陈熙不过给她妈寄了几张有关她入赘丈夫和刘思雨小姨的ps私密照,就闹得她一家子鸡飞狗跳,刘思雨整个学期都没来上学。 几年没见,刘思雨果然还是蠢货。 陈熙示弱般往后退:“你、你怎么在这里?” 眨着眼咬着唇,睫毛都在眼下投出一片颤抖的阴影。恐惧如此逼真。 刘思雨果然被她这副模样激起兴趣,她随手丢掉手里的烟,走上前,恶意地上下打量着她。 “大学霸不读书改出来卖了?又出现在这儿又穿成这样。你那妈能给你买这样的衣服吗?还是……你妈出来卖了?” 陈熙低下头,似乎在逃避她不屑的眼神。 小羊在踌躇。 刘思雨提高声音:“说话啊!你不是最他妈会说吗?妈的,当初坏了我和杨启的事儿的时候不是很会说吗?做鸡后就优雅起来了?” 眼泪慢慢积累,到刚好能掉落的程度时,陈熙抬起头。 小羊团团转。 刘思雨急躁地要拽她衣领,这时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薛斐然挂着礼貌地微笑:“这位小姐,我是这家酒楼的负责人,请问您和我的妹妹遇到什么问题吗?” 小羊上钩了。 家里有点小钱的刘思雨一眼认出来这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薛家长子,母亲天天挂在嘴边的“金龟婿”。 刚刚他居然说陈熙是他的妹妹?! “啊?你、你的妹妹?怎么可……”本来脑子就不够用,此刻也来不及深究,刘思雨周身的气势一下子弱下来。她生怕和陈熙的旧事被发现,尴尬地道歉离开了。 走前慌乱地瞥了一眼陈熙,此刻陈熙却一改方才的瑟缩模样,眼神里满是轻蔑。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说了句:“蠢货。” 这家酒楼她从没来过,又故意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间无声离场。她知道他一定会跟出来——要保护不识路且去向不明的天真妹妹。多么体贴负责的兄长啊。 更何况他一直在偷偷看她。 可怎么引他自己出来是个问题。刘思雨倒自己出来当枪子儿了。 这条走廊本就偏僻,此刻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窗外的月光照出无声的寂静。 薛斐然脸颊微微发热,眼神在地毯和墙面上游移了。 他不该再靠近的。 可她刚刚哭了。 薛斐然从来没见过她掉眼泪。 在那一刻超乎想象的震怒和作为兄长本能的心疼和天然的保护欲接管了理智,即使脑子里有个声音尖叫着让他不能再靠近。 这是他的亲妹妹,只是兄妹间的关心,所有人都会这么做。 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开口安抚问道:“你没事吧?” 说完又别过头看着窗棂,不敢看她。 他的声音穿过后空气又恢复寂静。久久没等到她的回应,薛斐然小心地抬起眼。 只见陈熙背对着月光,嘴角是一抹几不可查的玩味笑容,她像是在欣赏自己作品的画家,眼神如蛇信般舔舐他的脸颊。 薛斐然被她的目光钉在原地,呼吸也跟着乱了。 陈熙往前迈一步,薛斐然条件反射似地往后退,后背撞到墙上。 “哥哥……”她顺着他绷紧的下颚摸上他的脸颊,“刚刚你帮了我。” 凑近的距离让呼吸交缠,她的视线暧昧地停留在嘴唇:“那我是不是该给哥哥一些报酬呢。” 薛斐然喉结滚动,痛苦地闭上眼。 这话被她说出口的那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小腹在发麻,那个肮脏的玩意儿又有了反应。 他到底算哪门子哥哥。 下定决心般,他忽地睁开眼抓住陈熙的手腕 侧身一步拉开距离,手的力道大到令人吃痛。眼神刻意透出冰冷的厌恶。 “陈熙,这是错的。”他盯着她的眼睛。 “我们是亲兄妹。不论之前你对我有过什么想法,回到家后你就应该明白我们没有可能。这是乱伦。” 说到这个词时他几乎反胃到干呕,“乱伦”这两个血红色的字像根刺一样噎在他喉咙里,让他难以呼吸。 “我不可能会喜欢你的。” 陈熙不禁在心里嗤笑一声,表情天真,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挑逗:“可是,哥哥那晚……” 薛斐然瞬间丧失所有语言能力,呼吸愈发急促:“那晚的事情,是、是我……” 他忽然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了。他一片正直坦然前二十一年人生里从没说过谎。 没想到第一次撒谎竟然是为了遮掩对妹妹产生的性欲。 他眼前忽然天旋地转。心里的判官怒鞭打着他的脊背——你真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他咬着牙,完全不知该怎么回应,陈熙的眼泪此时毫无预兆地掉下来。 “对不起,哥哥。”她垂下头,黑发遮住半边沾上眼泪的脸,“刚刚那个人……她、她在初中的时候霸凌过我……” 她声音闷闷,像在压抑哭腔:“我不讨人喜欢,养父养母都对我不好。高中的时候,哥哥是唯一一个对我温柔的人……” 他所有哽在喉咙里的话顷刻消失殆尽。 他的高中对陈熙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完全不清楚曾经他究竟对她做过什么。 在他单纯的世界里,或许是一个他不经意做出的善意的举动、抑或是一句赞美的话,童话般美好。 这是他可怜的妹妹,他流落在外受苦多年的妹妹,他怎么能不心疼? 父母再愧疚也没有长期积累的爱意,妹妹再心虚也无法忍受突然的敌意。 难道这种罪孽只有他一个人在承受?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在心甘情愿的赎罪? 殊不知这些美好的童话情节在陈熙这种人眼里是再无聊不过的东西。 他身上能让她喜欢的,比这些更有趣。 对妹妹的疼惜让他瞬间失去一切严肃疏离的神色。他泄气般松开抓着她手腕的手,短暂的犹豫后,他终于还是上前一步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别哭……”心里厚重的愧疚让他满心柔情,脑海里有个声音张牙舞爪地责备他因妹妹而翘起的鸡巴。 纯粹心疼和羞耻融合在一起,他低声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哥哥会保护好你的。” “真的吗?哥哥会一直陪着我吗?”她埋在他胸前,一只手悄悄爬上他胸膛。 “真的。哥哥会。哥哥向你保证。” 在这本该是温馨的场面里,怀里带着悲伤的声音此时却骤然扭曲回玩味的语调:“可哥哥这里和之前一样呢。” 薛斐然瞳孔骤缩:“什么?” 他试图低头查看,她的身体却贴得更紧,手掌铺在他心口。 “哥哥的心跳和那晚一样快呢。” 羞耻的火焰霎时烧遍全身,他狼狈得要推开她,试图辩解:“不……”这时她的另外一只手却神不知鬼不觉盖住他西装裤裤裆,包住那一大块重重揉捏。 几乎是立刻,他不受控地朝她手心顶,压抑不住的喘息从唇角溢出来。 在他后知后觉的强烈的羞耻中,陈熙绕着他的柱身抚摸着,她抬起头看着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刺激中回神的薛斐然的脸,目光滑过他咬着牙的难耐神情。陈熙轻轻笑出声。 小羊羔原来已经自己入套了。 “我的意思是,”她摘下一直被领口掩盖的项链,塞进他胸前的西装口袋里,像在验证他的承诺。 “妹妹还想再听一遍呢。” 她收回裤裆上的手,轻轻按了一下他胸前的口袋,嘴角带着一抹餍足的笑:“你保证。”语毕,她转身离开。 当陈熙愉悦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薛斐然从墙上滑落瘫坐在地。 他屈起一条腿,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将高定的西装裤里鼓起一个大包。冷风从窗户吹进来他才惊觉自己后背此刻已经全是汗。 刚刚被碰到的一瞬间他做了什么?他跟发情的狗一样!难道他就这么饥渴吗?难道他在她面前就这么下贱? 他闭上眼,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想用痛觉替他遗忘每次被陈熙触碰的快感。可他丝毫没感觉痛。 他觉得他一定是病了。 他一定是得了疯病了。 完美闭环 窗外传来空调外机微弱的嗡鸣声。漆黑的书房里,薛斐然坐在唯一发光的落地灯边,深咖色的牛皮沙发上。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他和陈熙两个人。 忘记当时是怎么说出口的。昨夜他收到锦漾叫的短信,问他要不要陪她去斐济过生日旅行,他第一反应是:陈熙去不去。 这是陈熙回来后薛锦漾过的第一个生日。 说不偏心是假的,捧在手心里十八年的小女儿一朝成了假货,难以置信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磨灭的宠爱。 所以,当薛锦漾摇着母亲的衣袖,解释说生日前的旅游传统是唯一她独属的时光、请求和往年一样只有他们四个去旅游时,父母咬咬牙答应了。 得知这件事后,薛斐然却感到如鲠在喉。 他理解他们的犹豫,理解他们的偏心。他理解他们身为父母在这种处境下的艰难。 可他做不到让自己也和他们一样瞒着她。 父母小心翼翼地补偿她,却又在深夜里商量着怎么瞒她,好带着薛锦漾去斐济过生日旅行。 这不公平。 他是长子,是薛家最引以为傲的继承人,从小被灌输的礼义廉耻和他与生俱来的品德在此刻尖锐地刺痛他的神经。 所以他回绝了,第一次缺席了薛锦漾的生日旅行。 父母也心知此举的不道德,对于他的决定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在临走前嘱咐他那几天回薛家陪陪陈熙。 是掩人耳目还是希望他代替他们补偿?也无从得知了。 他放下手里久久没翻页的书,抬头看向窗外。 夜色浓重。 可他不敢睡觉。 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陈熙那张脸。 这几天他频繁做关于她的梦:她掉着眼泪叫他哥哥的脸、她说她喜欢他时炽热的眼神…… 还有更多他醒来后崩溃地捂着脸试图忘记的画面——她坐在他大腿上摸他勃起得厉害的阴茎、她顺着喉结亲到他嘴唇、她埋在他胸前你用一只手隔着裤子就能把他揉到射精。 每个梦境都清晰到可以让他看清她那冷淡又戏谑的表情——看清自己的反应居然是按着她的手疯狂律动,是主动张开嘴让她的舌头溜进来,吻到他不知天地为何物,忘记他本是她的亲哥哥。 凌晨醒来时身上全是黏腻的汗,还有更不堪的痕迹。他捏着内裤用力揉搓那一大片粘稠的液体,自我惩罚地洗到指尖发皱、洗到手指发红,再把内裤丢进垃圾桶。 距离上次宴会仅仅三天,他丢了五条内裤。 他应该去死。 他将书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拉下落地灯的开关,房间顷刻被黑暗吞没。 薛斐然疲惫地走向房间,走廊冷白的感应灯随着他的步伐一盏盏亮起,照出他拉长的影子。 他绝望地期盼着今夜能做个没有陈熙的梦——或者熬到天亮,让他累到没时间做梦。 只要慢慢熬,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当他打开门的瞬间,他看到了在梦里无休止地缠着他的那张脸。 陈熙穿着那一夜的白色睡裙,坐在角落里那张盛满他奖状和奖杯的壁柜前的沙发上,手指绕着他十六岁时拿下的马术比赛勋章的缎带把玩。 月光从窗户里漫进来,覆盖在她一小半像月光一样冷白的脸上。 “哥哥,”她笑得像方才书里的塞壬女妖,“你终于回来了。 薛斐然的步子僵在门口,紧紧抓着手里的门把手,他忽然觉得房间里缺氧。 陈熙朝他走来时他听见自己低沉而冷硬的声音:“出去。” 陈熙没听见一样继续靠近,唇角嘲讽般的笑意让他的呼吸更乱,当她的手试图攀上他的脸时,他选择向无尽的邪欲发起反抗。 “够了!陈熙!”他偏开脸反应剧烈地往后退,背重重撞在房门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高扬,“不要碰我。” 陈熙却完全没有因为他的动作感到任何恼怒,她只平静地注视着他。 薛斐然这次没再躲开她的视线,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是我上次没有讲明白吗?”他的声音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冰冷,连他自己都不习惯。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陈熙。别再这样了。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真心向你道歉。但我们是兄妹,我们之间除了兄妹以外不可以再有任何情感。或许我曾做过其他让你误会的事,可现在我们的血缘关系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请你忘了吧,别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难堪。” 别让他们连兄妹都做不成,是这个意思吗? 可她从来也不在意这个身份。 道德感、廉耻心、善恶观……这些在薛斐然身上得到完美体现的品质陈熙身上通通没有。 在她无数次看着母亲在被父亲殴打到鼻青脸肿、哭到满脸鼻涕,之后又做回那个劳生劳死的贤妻打扫地上刚刚在敲碎在她头顶的酒瓶碎片之后她就只知道一件事——这些品质是世界上阴毒的陷阱、是最无趣的东西。 陈熙盯着他严肃而冰冷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无聊。 小羊挣扎太久的话,她会失去观赏的兴趣的。 夜色里,她模仿动画片里小鹿的可怜神情,微微皱着眉。 “现在连你都要不喜欢我了吗?” 听到这话后薛斐然感觉原本绷紧的心脏忽然被捏住。 像害怕、像担忧……像无声的控诉。 冰冷眼神绷出破碎的裂痕,坚定的话语也变得摇摇欲坠。 他应该冷硬到底的、应该义正言辞地逼退她、应该让她知道他绝对不会动摇自己的决心的。 可他忽然发现——他做不到。 他是哥哥,这是他的亲妹妹,他本应该拥抱她、接受她、呵护她。 他放不下。 “我不是这个……” 陈熙在他的破碎的动摇中慢慢靠近:“哥哥也会认为我的人生是个笑话吗?” 薛斐然痛苦地皱眉摇头,唇齿失去了以往从善如流侃侃而谈的所有能力。 “我没有……我不会这样想。”积攒太久的纠结将他心脏缠得发痛,他终于承受不住地闭上眼,“哥哥会补偿你的。” “真的吗?”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他胸膛上,陈熙抬起头,脸颊近到薛斐然可以清晰看到她眼里的满意,“可是哥哥送我的那些东西,我都不喜欢。” 太热了。薛斐然觉得脑子在发昏,不然他决不会问出那句话。 “那你喜欢什么?” 陈熙忽然低头轻轻笑出声,手向小腹下滑:“可是……我只想要哥哥。” “一次也可以。” 真是太公平的买卖了,换做谁都会心动,更何况她眼前这只正浑身发热的小羊。 更何况他完全不知道父母根本没能瞒住陈熙。在她看到垃圾桶里薛锦漾买的泳衣的标签后她就知道了。 陈熙完全不在意,甚至觉得兴奋。 因为她知道,她的小羊要回来了。 她又有新的筹码了。 他已经纠结太久了,每次看到她疏离的反应他都觉得难受。 生意场上势利的父母却教育出他这样良善的孩子。他怜悯陈熙,怜悯这个外面冷漠的亲妹妹 。每次想起她和锦漾天差地别的性格,他都觉得心里像灌满了沙砾。 如果没有意外,是不是陈熙也是这么天真无邪?可没有这场意外,锦漾也不会出现。 名为亲情的禁锢越逃抓得就越紧。 他实在太想解脱了。 薛斐然心里的警报正在尖叫着疯狂作响,提醒着他眼前的人是他的亲妹妹,这是乱伦,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背德! 可他太想结束这种痛苦了。所以当这种“一笔勾销”的机会摆在面前时,心里有把火讥笑着一把烧尽了它们。 而这背后还有他不愿意承认的原因—— 他想被她抚摸,想被她触碰,他想念她嘴唇的柔软,臣服于她疏离的眼神。 他对自己的亲妹妹产生了非分之想。 在那些尖锐的尖叫浪潮里、在他狂烈的心跳中,他听见自己艰涩的声音:“……就一次吗?” 陈熙用乞怜的神情遮盖眼里得逞的笑意,看着他眼睛:“就一次。” 她的嘴唇亲上来的前一刻,薛斐然仿佛听见海妖拉下又一个被蛊惑的水手的笑声:“哥哥愿意满足我的愿望吗?” 她勾着他的脖子吻住他,只一秒,薛斐然立马皱着眉回应她的吻。 压抑的呼吸彻底释放,她的舌头缠上来时他青涩地回应着。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和暧昧的亲吻声。 心里道德的判官在那把火里被烧死。 他只是在赎罪。 父母作出的亏欠就由哥哥来弥补,这是完美的闭环。 他颤抖的手搂住她纤细的腰。 他只是在赎罪。 控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压倒在床上的。 他两条修长的小腿从床沿垂下来,脚掌抵着地面,唇舌“滋”地一声分开,薛斐然轻喘着茫然地睁开眼时,陈熙已经坐在了他身上。 嘴唇上的晶莹是彼此交融的作品——这是他们作为兄妹背德的罪证。 可薛斐然现在心头的感觉居然不是羞耻和厌恶,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那是他留下的,是他在陈熙身上留下的。 陈熙的手钻进他上衣下摆,冰凉的手滑过他绷紧的小腹。她不过用拇指随意地扫了一下,他的乳尖就颤巍巍地硬了,正在勃起的阴茎也跟着抽动一下,彻底硬了。 甚至她还没碰到那里,只摸摸亲亲他就激动得勃起。 他甚至在感受身上贴紧她盈润的臀部、她只隔着内裤蹭着他裆部的阴户。 单是这样就让他硬得发疼。 薛斐然干脆闭上眼别过头,努力压抑喉间的喘息,耳尖红得滴血。 这实在太下贱了。 裆部这时突然被揉了揉,薛斐然忍不住闷哼出声,身体激烈地抖了一下。 睁开眼,刚好看见陈熙眼里的笑意。 “哥哥这里不讨厌妹妹呢。” “……” 翘起的鸡巴在裤裆里鼓起一个大包,薛斐然实在无从狡辩。 只用一只手背遮住眼睛,企图逃避她玩味的眼神。 就这一次。薛斐然自我安慰地想。只要不触及底线,随便她说吧。 陈熙可不愿意只看他这副隐忍的样子,一只手隔着裤子揉着他的阴茎,她掐住他一边乳头,故意缓慢地揉捏。 不轻不重的快感钓着他,折磨得他呼吸越来越粗重,当她的手拢住两团囊袋淫靡地颠了颠时他恼羞成怒地抓住胸前作乱的手腕。 “你……你别太过分!” 陈熙却用另一只手盖在他的手上,冰凉地手指摩挲着他手指关节,一脸乖巧。 “妹妹知道了。” 薛斐然愣了一下,只能哑口无言地松开手。 而陈熙的下一步动作却让他剧烈得顶起腰。 她隔着薄薄的家居裤一把握住它滚烫的阴茎,拇指借着裤子的粗粝对着龟头下的冠状沟重重碾过一圈。 “啊!” 他被刺激得弓起腰,手指抓住她的大腿,腰猛然弹起向上顶了顶。 薛斐然闭着眼,还没从猛烈的快感中缓过来,陈熙抬起屁股,双手划过他的髋骨,拽下他的裤子,裤腰卡住时他下意识的抬起腰配合她把裤子拉下。 当他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动作简直像在邀请对方一样时,他的鸡巴已经暴露在了口气中。 裤腰拽下时完全勃起的肉棒弹出来,在空气里微微颤动。 这还是陈熙第一次看清楚他的阴茎。比她想象的还要再粗一点、长一点,并且颜色更漂亮。 这是薛斐然,她哥哥青涩的阴茎。 薛斐然不敢看她,他继续遮住眼睛,只是呼吸比刚才更粗重。 就一次,就一次!只要今晚过去了,一切就就一笔勾销了。 陈熙冰凉的手毫无阻碍地握住柱身时他的意识瞬间溃不成军。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内心在隐隐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并不立马撸动柱身,而是先用指尖在铃口轻轻打转,折磨得他小腹上的肌肉一遍遍抽动着绷紧,呼吸越来越乱。 还不够。陈熙盯着薛斐然的脸。她需要他彻底失控。 顶端不断地涌出一股股前液,陈熙用手心包住湿淋淋的龟头,握紧肉棒往下撸动。 “额……”咬着牙的薛斐然不受控制地闷哼出声。 她冰凉的手心因哥哥肉棒的滚烫变暖,她的手心并不算娇嫩,可圈住阴茎撸动的快感却刚刚好是能让薛斐然受不了的力度。 他的意识慢慢涣散,每次她从根部滑到龟头时总爱微微转一圈,爽得他头皮发麻。 ……她究竟在哪学的? 事实上陈熙毫无性经验。或许她只是在玩弄薛斐然这件事上天赋异禀。 薛斐然开始配合她的动作。 她的手心在龟头上打旋时他会不自觉的动着腰索取更多。在快感中他已经忘记了身上玩着他阴茎的人是他自己的亲妹妹。 他第一次见面时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好好对待的亲妹妹。他以另一种形式做到了。 陈熙在他喘得厉害的时候故意问道:“哥哥舒服吗?” 他这才想起自己是身上女孩的哥哥。他抿上唇,羞耻得说不出话。 简直太龌龊了。他现在居然在自己的房间里被亲妹妹坐在身下套弄阴茎。而作为哥哥他的反应居然是配合地在她圈起得手心里操弄。 人前克己复礼的薛斐然,人后在亲妹妹摸着鸡巴兴奋到发抖。 他假装没听见,陈熙突然一把拽开他的手。 他睁开眼,陈熙弯下腰,脸慢慢靠近到他面前。 “看着我,哥哥。”薛斐然睫毛微微颤动,现在才发现她右眼眼尾浅浅的痣,他从前从来没机会看见过。 “哥哥这里并不只是不讨厌我吧,”她微微偏头,薛斐然就垂下眼看着她嘴唇,等着她亲下来。 陈熙满意得勾起唇角。 “这里分明是喜欢我。” 薛斐然忽然不想反驳了。 他放任自己溺死在她设计好的堕落海洋里,他不去想家乡的陆地上、不去想海底的妖怪。 他只求她现在的一个吻。 她是他的妹妹。 是,她是他的妹妹。可是现在没关系的。他只是在赎罪。 内心道德的围墙坍塌了一面。 判官已经死了,现在控制他内心的只有一道声音——陈熙的指令。 他只是在赎罪。薛斐然说服着自己。 下一秒又溺死在陈熙得呼吸里。 她的舌头溜进来,他已经熟能生巧地贴上去贴合、缠绕,像他们血脉里永远相缠的DNA,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命运。 陈熙手上的动作猛地加快,她一边吻他一边撸动他的阴茎。指节每一次刮过冠状沟都像过电一样让他在吻中爽得哼出声。薛斐然抓着她大腿的手慢慢收紧,青涩地摩挲着她大腿上滑嫩的皮肤。 心里的良知在隐隐地呼唤他——这是你的妹妹! 可声音太弱了,他们的亲吻声完全遮盖了一切。 陈熙的动作越来越快,故意用手指按住他阴茎前段渗出前液的地方,看着他浑身一抖。 薛斐然皱起眉,大腿肌肉绷紧,小腹开始不受控制地筋挛。 “额…我、我要……”他咬着牙挤出警告,陈熙却突然收紧虎口,指甲轻轻掐住系带。薛斐然浑身剧烈一抖,像被电流击中般僵直了脊背。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阴茎在她手里跳动,顶端渗出更多液体,囊袋开始规律地收缩。 只差一点、就只差一点他就射了。 快感被强行截断的痛苦让薛斐然的腰痉挛着弓起,喉间发出痛苦的闷哼。眼里的迷离眨眼间变成茫然,他乞求地看向她,微张的嘴唇上还沾着一片接吻留下的痕迹,表情狼狈又色情。 陈熙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剧烈。陈熙简直太喜欢他现在这副样子了,有趣得让她心脏都感到战栗。 她可爱的小羊,这世上的唯一一只小羊。 陈熙直起身子,眼神无辜地看着他。 “不可以,哥哥。” 手下的阴茎还在剧烈的跳动,陈熙抬起眼:“上次在这里你玩过这个游戏了,”她放开手里充血的阴茎,翻身从他身上下来,站在地板上。 薛斐然看着陈熙脱下身上的白裙,看着她跪在床沿靠过来,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平时那双疏离的眉眼此刻却蛊惑地看着他。 “所以,排我了。” 哥哥...还有这里 陈熙八岁那年盛夏,整日在家酗酒赌博的父亲忽然找到了工作。 也不清楚做的什么行当,他睡到日上三竿起床,醒来就会出门,直到凌晨三四点才会回来。 那段时间母亲容光焕发了不少,好像吸了她血十几年的丈夫工作了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陈熙就在那个时候遇到那只小狗的。 陈熙那时读二年级,个头还很小,就要一个人穿过马路,徒步走十几分钟的路去学校。 班里的孩子总欺负她,说她白得像死人,她的头发那时还很短,母亲给她剪的,说能省点洗发水的钱。母亲剪得不整齐,班里的人总嘲笑她难看。 她那时还会偷偷去拿剪刀自己修剪。 为什么要偷偷?因为养母发现了会生气。 一次她在缝衣服,醉酒的父亲又发疯,男人一激动直接抄起剪子剌她手臂,留下了一道很丑的长疤。 所以养母会把这些凶器藏起来,确保男人生气的时候不能找到尖锐的东西。 她觉得起码这样她不会流血。 所以她不允许陈熙把剪刀拿出来,她会很愤怒,会把自己的怨恨一口气撒在陈熙身上,她不会打她,她只是会精神崩溃地痛哭,说陈熙想让她死。 父亲不在家意味着陈熙可以晚点回家,她能暂时听不到他粗鲁的臭骂,不用前前后后伺候他喝酒。 所以黄昏她有时间出门,在出租屋附近的巷子里偷摘别人院子里冒出来的花。也就是那天,她看到了那只白色的小狗。 那时陈熙还小,还没遇到那件事,她还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陈熙总觉得她不太招人喜欢。爸爸妈妈不爱她,同学也不愿意和她玩儿。她总是会在上学路上偷偷哭。 可是这只小狗不一样,它很喜欢陈熙。 是白色的,很小一只,可能是附近那个卖茶的老爷爷的狗的幼崽。 陈熙害怕地往后退,缩到墙边。小狗不怕生,不太熟练地摇动尾巴,扒着她裤子朝她“汪汪”叫。 她这才知道小狗不会攻击她。 小狗很听话,她想摸摸就摸摸,想带它去哪里都可以。 眼前的薛斐然就和它很像。 让他起身他就呆呆地坐起来,腿间高高翘起的肉棒也跟着微微晃动。 和狗尾巴一样。 陈熙爬过去亲吻他,他愣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手,抓着她的手腕轻轻回应她。 很听话,可爱得让她想圈养一辈子的小羊。 薛斐然现在的脑袋里一团浆糊,满脑子只剩陈熙柔软的唇和她搅动的小舌。 下体因被限制了高潮而更加敏感,他仿佛能感觉到顶端的铃口翕动着吐出前液,上一秒蓄势待发的精液挣扎地抽动了几下才不甘心地退下。 好爽。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爽。即使他并不看重性,长大路上又太忙,但他不是没撸过。大多数情况是因为压力太大,每次释放时的刺激确实能让他好一些。可那种感觉完全不能和这几次比。 是因为妹妹吗? 他痛苦地蹙起眉头。前些天因为对陈熙产生的欲望他曾心理安慰自己——肯定是因为他们还太陌生,没能好好培养兄妹之间的感情,所以他才会对她产生欲望。 对,就是这样,这很正常。 可似乎并不只是这样。当他察觉此刻的自己无比享受她的触碰和亲吻时,他觉得自己简直淫荡透了。 那些自以为是的判断被粉碎。 他真的对自己的亲妹妹产生欲望了。 此刻他的面前面前,他的妹妹正牵着他的手,引到后背的扣子上。 嘴唇分开,她的声音那么轻却又不容反抗:“帮我解开。” 这句话如同一道电流,薛斐然忽然感到眼前一片眩晕,手指微微颤抖。 他在给她解开内衣。 他居然在脱下妹妹的衣服。 脑子里疯狂搜索着他应有的反应:推开?斥责?懊恼?……兴奋? 还是……这个内衣应该怎么解开? 身体的反应比他的想法更快,当他回过神时他的手指已经摸索到那后背的扣子,陈熙的身子倾向他这边配合着他。 有几缕头发掉在他胸前,好像在隔着皮肉刺挠他心脏。 薛斐然用指腹探索着搭扣的构造,偶尔擦到陈熙的后背时他会害羞地收回。 陈熙欣赏着他的表情,不打算帮他。 她要让他自己突破防线。 这个过程对薛斐然来讲简直漫长得煎熬,比他解过的任何一道数学题都难。 所以当最后一个扣子解开,那两团白嫩的乳房完全呈现在眼前时,他的鸡巴颤巍巍地跳动了几下。 陈熙并不给他时间,引着他的手揉捏一侧乳房,刻意发出舒服的喂叹:“嗯……” 他的鸡巴跳得更厉害了。 薛斐然试过很多办法亲近她。他送礼、关心、主动邀请她出门游玩……没有一个方法打破这个妹妹阴郁的外表。可现在……她因为他的揉捏感到舒服,就像他一样。 他主动拢住她的乳房,试探性地摩挲着。 好软……这是她的乳房。 再次听到陈熙满足的呻吟后,薛斐然配合着她的声音加重了揉捏的力道。 薛斐然盯着陈熙慢慢变红的脸庞,和她因快感而微微仰起的脖颈线条。 ——真是无师自通。 薛斐然越揉越起劲,兴奋得顶端也溢出前精。 可陈熙在这时握住了他的手。 “哥哥……还有这里。” 他脑袋里“嗡”地一声。 她正把他的手放在她的阴户上。而让他心跳得更厉害的是—— 他的指尖感受到了那片濡湿。 那里湿透了。 因为他吗? 仅仅因为这个想法薛斐然的小腹就爽得发麻。 悲伤鸵鸟 好湿。 湿得薛斐然可以透过布料看到隆起的阴阜、纤细的浅沟。 太色情了。 陈熙用食指挑开内裤,完完全全展示在他面前。 薛斐然的呼吸骤然加重,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随她的手指。脑海里有道顽强的声音控诉着“这是乱伦”,可另一道鬼魅般的声音却蛊惑他:上次是他高潮了,这次不是就应该换她了吗? 公平公正,是他恪守的人生信条之一。 薛斐然的手指就这么直接的贴在上面,两片阴唇因他手指的磨蹭而变形。 陈熙引导他揉阴蒂,僵硬的手指擦过那一点,她的手攀住他的肩膀,身体过电般抖了一下。是真的舒服,精神和身体的快感夹杂在一起,爽得她湿透。 抵在两片湿透的软肉上的手指顿了一下,接着僵硬地打圈。 不小心揉过她的敏感点时,她抖着腰夹紧腿,里面抽搐地流出透明的液体,把薛斐然的手指彻底沾湿。 “啊……” 薛斐然的心跳慢了一拍的,像得到了什么奖赏一样,手指得动作愈发急切,不断探寻着期待换来她更多呻吟。 薛斐然的房间此刻房门大开,如果此时有人回来,必然不会想到这个克己复礼、温润如玉的薛家少爷正在自己的床上揉着才回归三个月的亲妹妹的阴蒂。 那里怎么可以流这么多的水,好小的缝隙。 他不受控制地幻想阴茎该怎么插进去,脑子里只剩下色情的浆糊,慌乱地回过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还想着用自己的阴茎插亲妹妹那里。 他呼吸越发粗重。 他一定有病。 快感层层积累,陈熙两只手攀着他的肩膀,扭着腰蹭他手指,薛斐然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更卖力地揉着阴蒂。 这时陈熙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他忽然感到被她看穿的赤裸——他已经在享受服务她。可阴茎却可耻地跳动了一下。 陈熙气喘吁吁地命令:“起来,去地板上。” 薛斐然呆滞了一会儿,配合地被她按着身子半跪在地上,等着陈熙的下一步发号施令。 薛斐然眼睁睁地看着她脱下那最后的遮蔽,张开腿,把怔愣的他往腿心按去。 刹那间,血液直往薛斐然头顶涌,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铺天盖地的震惊与无措,连呼吸都忘了。 她的私处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属于陈熙的气息充斥四周。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干涩的声音微微发抖。 “陈熙……” “薛斐然,你答应我的。” 薛斐然闭嘴了,盯着眼前湿淋淋的私处。 “快点。”陈熙按着他的头催促,让他的脸离那里更近了。 他昏沉沉地,羞耻地闭上眼靠近,伸出舌头轻轻扫了一下。 陈熙这次并没有鼓励性的反应了,她知道如果要让他真正心甘情愿地取悦,需要靠挫折。 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薛斐然察觉到这一点时,完全没有多想。他沉醉在独属于妹妹的味道里,这疯狂和禁忌的画面让他想索取更多。 他又凑过去,这次是模仿亲吻笨拙地啄吻了一下。 还是没有反馈。 他懊恼地抿唇,发狠般直接含住。 这次可以了。 阴蒂被湿热的嘴包住,陈熙的腰绷紧,抓着他的头发。 这无疑给了他莫大的鼓励。 他抓着陈熙的腿,吃得越发卖力。 他发现用舌头挑动那敏感的一点,陈熙的的大腿就把他夹得越紧、抽搐得越厉害时,他就更加卖力地舔舐那个地方。 甚至用牙齿去抵着阴蒂、用舌头去捅。 直到陈熙扭着腰死死按着他的头的那刻,他的反应已经是主动伸出舌头,像接吻一样吻她下面的嘴。 陈熙颤抖着高潮。 呼吸缓和些后她拉开他的头,薛斐然鸦黑的头发因她刚刚的抓弄凌乱不少,嘴角还残留着她的体液和他的唾液的混合。眼睛里已完完全全是期待。 一副完全堕落的样子。 陈熙用手指点了点他嘴唇。 “谢谢哥哥。作为感谢,我有奖励要给你。” 薛斐然静静期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他被陈熙命令着上床,跪在她身前,而她牵着他的阴茎,指了指她的大腿:“用这里。” 这画面和梦一样。实在太超过了—— 他的阴茎被夹在陈熙的腿心里,刚才舔穴时兴奋到湿透的阴茎和她因被他舔舐而湿漉漉的阴唇贴在一起,她那里被他的龟头挤得变形,就像她在用自己的阴唇丈量他的尺寸一样。 薛斐然憋了太久没射了。这对他来讲实在太过刺激了。 可他这次没有反抗。 他抱着她的腿,开始动腰。 淫靡的银丝在两人之间连接又断开,被抽插的龟头蹭到陈熙小腹上,甚至都不用润滑液。陈熙会抬起腰配合他的动作,让他的龟头每次穿过腿心都能蹭到她的阴蒂。 薛斐然失控的喘息和陈熙偶尔流露的嘤咛声交汇在一起,组成了乱伦的交响曲。 薛斐然在看到她被他撞到颤动的乳房时就紧紧闭上了眼,他得对面是那一整面放满奖状、勋章和奖杯的壁柜。 而这个众人眼里完美的薛斐然,此刻正急切地在亲妹妹的腿心里操弄。 薛斐然最后收紧手指,紧紧抓着她的大腿,喉咙深处迸发出压抑的嘶吼声,下身剧烈的抽搐着,射在了亲妹妹的小腹上。 他憋了太久,精液又急又多,一些精液会喷溅到陈熙的双乳。 薛斐然把脸紧紧埋在抱着的腿上,不清楚是在压抑高潮时的表情,还是恢复理智后逃避这羞耻难安的画面。 她收回双腿时,他的手缓缓松开,低头不敢看她。 “对……对不起……” 薛斐然嘴唇颤抖着嗫嚅,声音破碎又微弱,连自己都听不清。 他刚刚居然舔了妹妹那里,操着亲妹妹的腿心,还射在了她身上。 这个认知让他想就地找条缝把自己藏起来。自己对着自己的亲妹妹如此失控。他以后该怎么面对她? 或者是面对自己? 可陈熙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 守矩人背德,高尚者邪恶。 陈熙喜欢看到这些。 尤其在这些时刻能让她的小羊爱上她的时候。 她压抑着脸上的笑,只说两个字:“湿巾。” 薛斐然愣了一下,立马从床头拿来湿巾递给陈熙。在他犹豫的当口陈熙已经接过去,自己擦拭起来。 在他羞愧窘迫的神情下,她捡起睡裙套上,一只手拎起内衣裤,又走到他面前轻笑一声:“谢谢哥哥。妹妹……心满意足了。” 陈熙把门关上后薛斐然把自己深深埋进枕头里。 好像这样就可以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