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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好名字。”白朗夸赞。

    于总耸肩,马马虎虎吧,反正比于幺妹好听。

    “你怎么跟个男孩似的,大大咧咧这么爽快?”白朗好奇,他印象里女的都是含蓄委婉,带了点小性子,心思非常多,他老婆就这样。

    “我不觉得说女人像男人是赞美,人有千百种,性格各不同,爽快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以后见多识广就知道了。”于总纠正白朗的刻板印象。

    白朗乐了,被姑娘嘲讽自己没见识。

    但他不生气,锦书有话直说独特的人格魅力让白朗十分欣赏。

    “你明天还来吗,我觉得咱们这合作可以继续。”白朗说。

    锦书帮他登记,他效率快了好多,就算没有雪糕提成,他赚的也比平日多。

    “我上午10点过来,你明天去邮局,买好信封和邮票,我把顾客的名字写在信封上,省得你再誊抄一遍,编号我写在信封背面,这样你邮寄时也不会记错。”于总善于观察总结,优化了白朗的流程。

    白朗的嘴变成o型,近乎膜拜的看锦书,她现在不仅是女财神,更是女菩萨!

    两人约好明天继续合作,看着锦书潇洒的背影,白朗感慨。

    “怎么好女人都是别人家的呢,她男人真有福气啊......”

    锦书收获颇丰。

    一天下来赚了120块钱,顶别人一个礼拜工资。

    回去时,她特意去了昨天买磁带的批发市场,想把磁带差价补给人家。

    时间有点晚,磁带小贩收摊了,没见到,锦书决定明天再来。

    锦书带着赚钱的成就感回家,一进院,中午的闹剧画面重演。

    院子里围了一圈人看热闹,跳着脚骂人的换成了张招娣,张招娣的头发毛也炸炸着。

    一看就是被锦书自制的电网“招呼”过,锦书的电网一天内完成了二杀。

    “于幺妹你这个小贱种!你整这玩意害你亲妈!”张招娣破口大骂,台词跟中午被电的林大姑如出一辙。

    “婶子,昨天咱们就断绝关系了,你亲口说的,不让我喊你妈。”锦书礼貌提醒。

    平白无故多了个丈夫她都很苦恼了,她不想再多个妈,还是这种没啥素质重男轻女的妈。

    叫婶子挺好。

    “听听,都听听,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她都敢说,于幺妹,我女婿回来看到你这样,不得一个巴掌抽死你?”

    “你女婿谁啊?是你昨天骂的短命鬼吗?你好像还想抢他的抚恤金?他没死,你特失望吧?”

    张招娣举起手就要打她,不用锦书还手,邻居们蜂拥而上,搂胳膊的,抱水桶腰的。

    有人是真热心肠见不得张招娣欺负人,有人是这几天嚼舌头心虚,怕林毅轩回来算账跑过来表现的。

    林毅轩活过来了,这些人失落的道德感和良心也都有了,锦书冷眼旁观,这就是人性。

    “于幺妹,我要跟你单独说!”张招娣被众人拽着,心里着急。

    死人复活,抚恤金没了,她着急用钱买生儿子秘方,急红了眼,见锦书往屋子走不搭理她,口不择言:

    “于幺妹,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告诉林毅轩吗,他知道了肯定会跟你离婚,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院子里吃瓜群众耳朵全都支棱起来了,啥秘密?

    锦书门都关了一半了,听到张招娣的话瞬间定格。

    知道肯定会离婚的秘密......这不得展开说说?

    第9章 关键人物出现了

    房子不隔音,锦书把张招娣领到院外。

    “你要不想被林家退货回来,就赶紧把钱拿出来!他回来你就说给孙英看病用光了。”

    “我要是不拿呢?”

    “不拿你就等着离婚吧!”张招娣阴森森,“你姐跟张水灵一个厂,张水灵跟厂里提出要调岗了。”

    “她调岗跟我离婚有什么关系?”解锁了新人物,锦书有点懵。

    张水灵....谁啊?

    “她跟林毅轩一起长大,如果不是我帮你争取到这桩好姻缘,嫁到林家的就是她了!张水灵听说林毅轩家里出事,车间主任不做了,要去看仓库,方便照顾孙英。”

    “呃......”张姑娘一片真心让人感动,于总自叹不如。

    让于总放弃事业,跟要她命差不多。

    “林毅轩要听说她这么重情重义,还能要你?”

    “那你又能‘帮’我什么?张姑娘重情重义,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你把钱拿出来给我生儿子,我让你姐跟林毅轩说张水灵在单位搞破鞋,把张水灵名声搞臭,林毅轩就不要她了!你不拿钱,我就散播消息,说你趁着孙英昏迷出去搞破鞋!

    一边是作风不检点的你,一边是重情重义的张水灵,林毅轩会怎么选?”

    张招娣亮出最后的底牌,自诩可以稳稳拿捏锦书。

    “你只会荡妇羞辱这么低级的招术?”锦书看不上这种恶心的手段。

    如果林毅轩跟张水灵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她自愿退出,送上祝福。

    但是,让她败坏别的姑娘名声,她做不到。

    哪怕在别人眼里,张水灵是她的“竞争对手”,于总也不屑用这么脏的手段,太降低她的格调了。

    她只会把权谋手段用在商战上拼事业,绝不会用低劣手段搞雌竞,不爱她的男人,她不屑要,更懒得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