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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需要这种极致的感官刺激,需要他那惊人的爆发力,将她从上一个场景里拽回来。

    林毅轩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用她所期待的那种方式,将她从轮盘赌的嗜血快乐里拽到另一个极致的快乐。

    血液的味道,只要尝过一点就不会忘掉。

    当她开了第一枪后,疯狂就在血液里打上了烙印,有那么一瞬间,锦书甚至产生了自我怀疑。

    她怀疑,自己跟李鹤到底有什么区别。

    如果她有天失去信仰,她是否会变成李鹤和彼得那样的堕落分子。

    甚至,在林毅轩拆弹时,她选择留下来,究竟是爱情上头,还是担心自己后续会不受控制,锦书不敢细想。

    她无法想象,如果林毅轩拆弹失败,死在这场意外里。

    她是否会彻底黑化,去报复一切,成为李鹤那样不择手段危害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可怕,今天的事开启了她内心深处的潘多拉魔盒。

    锦书突然察觉,她对自己的了解,或许并不如她之前想的那么透彻。

    她对自己的了解,不过是冰山一角,更多幽暗的人性藏在冰山之下。

    她跟极端的坏人,是不是只差一个转变的契机?

    若她有天坠入魔道,拥有高智商高手段的她,远比李鹤和彼得更可怕。

    届时,没有林毅轩这个极致的骄阳拉住她堕落的灵魂,她会变成什么样,锦书自己都不敢想象。

    舌尖传来的刺痛让锦书短暂涣散的精神聚拢,林毅轩吻得用力。

    略显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

    “不一样的。”

    锦书抬起迷茫的眼看着他,被汗打透的发丝服顺地贴在脸上,让她看着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

    林毅轩胸口堵了一团气,本就湍急的血液似乎更加急迫。

    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颌,深如墨团的眸几乎看不见瞳孔。

    “你跟她不一样。”

    锦书瞳孔放大,他竟然看出穿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

    她不再犹豫,抬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

    生理性的泪花因身体的刺痛与极乐而落下,心却是踏实地回到该有的位置。

    拥抱他,也迎接自己迷路的灵魂归家。

    ......

    锦书踏实地醒来,她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拆了,又重新拼装了一遍。

    但这种疼痛却让她很满足,之前心里的郁结一扫而空。

    林毅轩是看出了她的恐惧,用他的方式帮她疗伤。

    过程虽然是激烈了一些,但结果锦书还是满意的。

    那些蠢蠢欲动的邪念,因为酣畅淋漓的交融而消退。

    她试图抬手捏捏自己酸涩的腰腹,却发现右手变得异常沉重。

    伴随着金属摩擦产生的哗啦声响,锦书的意识瞬间清醒了。

    这,这是?

    一个银色的“手环”扣在了她的右手腕上,铰链连接,另一只扣在了林毅轩的右手腕上。

    这个“手环”还有个别称,叫做手铐。

    “姓林的!你干嘛呢!”锦书想给他一巴掌,奈何手拷在一起了,行动不便。

    于是换做肘击。

    林毅轩哼了声,悠哉地睁开眼。

    看到恼怒的锦书,吹了个口哨。

    锦书抄起薄被遮挡住自己,指着手铐问他。

    “这什么玩意!解开!”

    “不!no!やめる~”花样拒绝。

    “赶紧解开!这成什么样子!”锦书看到这玩意头都大了。

    “解开也不是不行,你先亲我几口,然后再写一篇5000字的检讨,我就解开。”

    “???”检讨?!

    锦书炸毛了。

    抄起枕头砸他。

    “林毅轩,你有病吧!我写什么检讨!”她犯的那点个人英雄主义错误,不都肉偿了吗?

    她现在还浑身酸疼呢,这就是肉偿后的铁证!

    这家伙怎么还带秋后算账的?

    “不写就跟我拷着,我干嘛,你就干嘛,我去队里训练,你也去——你那小嗑儿是怎么唠的来着?想看我怎么没的是吧?”

    让你看个够!

    “你这么蛮干,队里能同意吗?你们训练,我过去算怎么回事!!!”

    锦书一想到,二人扣在一起,跟个连体婴似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被人当成稀有动物围观才怪呢。

    分分钟要羞愤欲绝,她还要脸!

    “政委那我去说,他会同意的,刚好也让全队见识一下,跟歹徒玩俄罗斯轮盘的女壮士长什么样。”

    林毅轩是笃定主意,一副谁劝也不好使的样子。

    “林毅轩!你是想睡书房吗!”锦书要被他气死了。

    林毅轩举起二人相连的手,露出他的一口白牙。

    “夫人,你想来在地板上来一次就直说,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锦书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告诉自己,冲动是魔鬼.......

    情绪管理失败了,还是很气!

    “姓林的,我跟你拼了!”锦书用头撞他。

    林毅轩笑呵呵地接着投怀送抱的佳人,给她来了个托举,锦书就坐在他身上了。

    “既然夫人百般暗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暗示你大爷!”

    “我大爷岁数挺大了,放过他吧,冲我来!”

    油盐不进的男人,摆明了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