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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若却有些睡不着。

    她想乌书笺,想金铃,想秦瞻,想那个校草,还有同人书里的剧情。

    她已经忘了当初是因为后面太黑暗残忍了让她被动遗忘了书后面的结局,还是穿进书里之后她忘记了。

    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好像是记得的。

    女主最后好像是死了,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被剥夺了灵体,但那是什么方式,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是有什么抹去了她的记忆,还是因为她进入了书里,所以她不能再拥有几乎是预知一样的,对本书的记忆?

    白若若不知道。

    要写下来吗?可是写下来随时都有可能被人看到。

    白若若闭上眼睛。

    不管是有外力还是她自己忘记了。

    不管是只会忘记这一点儿,还是全都会忘记,她都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光目前的浅显玄学术法学习还不够。

    她记得……

    剧情里,秋日男配校草邀请女主以及其他人去了沿海地区参加当地的一个赐福盛典。

    女主在这里遇到了成熟帅气的长发大叔,并且短暂暧昧相恋,后来女主觉得大叔粘人,恰好男主秦瞻追过来了,她就‘被迫’放弃了大叔。

    这都不是重点。

    她记得在同人书里有写,这个盛典当时办的特别大,吸引了很多慕名而来的人。

    在女主接受赐福礼后身体不适的第二天,盛典舞台发生坍塌事故,有巨蟒出没,路段被封,不允许出入。最后女主他们是坐私人飞机离开的。

    这个巨蟒,在后来女主被抓的时候有人提到过。

    那些人说那个赐福盛典其实就是个准备了好多年的大阵,以灵物引灵物用的。

    本来他们有准备好做阵眼的灵物,但女主的灵气更加磅礴,用灵物灵物会死,但用女主对女主来说就是毛毛雨。

    他们在做赐福的时候成功启动阵法把女主做了阵眼,吸引来了比他们预备中更为强大的灵物。

    准备不足,他们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把那个灵物给镇压住,结果一转眼,一条一直藏在舞台下,没开化,没有一点儿灵力波动的畜生跑出来,在他们面前吞了那个让他们欣喜若狂的强大灵物。

    也许是这事太让他们郁闷,以至于他们都要杀女主了,还忍不住念了两句。

    第74章 女尸

    还责怪女主当时作为阵眼效果太好,以至于吸引来的强大灵物让他们心痛至今。

    无耻的强盗逻辑让人无话可说。

    不过这个引灵物的阵法,她想要。

    她目前作为女主,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灵物,但她需要更多灵物,变得更强。

    还有一些其他地方。

    不过同人书里主要描写女主怎么跟多人暧昧,以及女主卑劣的心理了,对正儿八经的剧情点倒是写的少之又少。

    想想也是,同人书的作者本来就是想让其他人意识到原书里无辜的玛丽苏女主有多恶劣,当然更多的会去描写她恶劣的一面,而不是去描写什么剧情。

    白若若微微叹了口气。

    “姐姐,你为什么忽然叹气啊?”

    床头柜上的人参不甘寂寞的发出想上床的声音,“是因为我没陪着你吗?”

    白若若闭眼安眠。

    *

    浑身湿哒哒,带着一股水腥气的人缓缓的,缓缓的从深深的井洞里爬出去。

    漆黑尖锐的指甲仿佛戳开豆腐一样轻松地扎进青石砖井壁,然后一点儿点儿的带着她爬上去。

    她身量并不高,充其量也只有不到十岁,所以这井壁对她来说就格外的高。

    终于,她爬到了最顶端,她见到了光。

    她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

    在井底,爬虫爬满躯体,水汽环绕着她,她不得动弹。

    跟她同样可怜地,被用来镇压她的人参,从来不会跟她说一句话。

    她真的好冷。

    好寂寞。

    她想要碰碰光。

    感受一下温暖。

    在发青的指尖即将触摸到那被窗户切割成一条条的阳光的时候,红绳织成的大网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她头顶,还有她伸出的手上。

    她发出一声怪异的,绝不似的人尖啸声。

    随后伸出的手屈起,手背,头顶,全都是被红绳腐蚀出的一条条丑陋疤痕。

    即使这些疤痕很快就会长好,就像从前那些被虫子咬掉的肉一样长好,她还是觉得愤怒。

    极为愤怒。

    她原本只是想碰一碰光而已。

    现在她想杀掉所有伤害她的存在。

    不论对方是不是人。

    反手抓住绳子,她两只手仿佛撕纸一样轻轻松松就撕开了天师们精心制作许久的天罗地网。

    下一秒,她消失在井口。

    “啊!!!”

    房间里响起一声惨叫。

    再次出现的她,手里已经抓住了一个中年男人。

    指甲掐进喉管,滴滴答答的鲜血顺着她的手背快速流淌然后落到地上。

    男人的脖颈以不正常的弧度软哒哒的塌着,看的摄像头后的其他人毛骨悚然。

    有多久?

    一秒?

    这速度太快太诡异了!

    这位死亡的天师还是公认的颇为强大的存在!

    怎么就这么死了?!

    房间里的女童,或者说,女尸垂下手,松开了手中已经没有声息的尸体。